“人生七十古来稀,前除幼年后除老。”杜甫的诗句,道出了古人对长寿的渴望与珍惜。而随着年龄的增长,身体机能逐渐衰退,疾病便如影随形,悄然而至。这,便是中老年人需面对的第一道坎——体衰病侵。
宁波有句老话“要窜头,海三湾”,意思是要想发迹,就得走远路,闯世界。于是,最早一批的宁波红帮裁缝纷纷到对外开埠的上海滩闯荡,由此翻开了中国服装史上崭新的一页。
红帮裁缝的发祥地为宁波鄞奉(鄞州和奉化)为主的奉化江两岸。《鄞县通志》记载:“海通以外,商于沪上者日多,奢靡之习,由轮船运输而来……往往时式服装,甫流行于沪上,不数日,乡里之人即仿效之,有莫之能御矣。”这些裁缝凭借自身的好手艺,从不起眼的“包袱裁缝”做起,勤勤恳恳,起早贪黑,闯出了一片天地。“包袱裁缝”即携带着剪刀、熨斗、皮尺等工具穿梭于城市的街头巷尾,上门做裁缝,他们在马路上摆摊缝补,去外国轮船上兜揽生意,刀工、手功、车功、烫功突飞猛进。
“西装热”又给聪明能干的宁波裁缝带来了千载难逢的机遇。他们与时俱进地借鉴西方服装剪裁技术,总结出西服工艺的胁势、胖势、窝势、凹势、翘势等“九个势”,及平、服、顺、直、圆、登、挺、满等“十六字标准”。以“上海西服业鼻祖”、红帮名店“荣昌祥”创始人王才运为代表的红帮裁缝,更在西服的设计制作上大胆创新,探索改进西服的工艺、面料、辅料和里衬,并结合东方人的身材和着装需求,创制了独具特色的海派西服。
定制西服,有大大小小100多道工序,为提高技艺,红帮裁缝无论师傅还是徒弟,都会时时苦练、钻研。如针对西服面料厚、辅料硬的特点,他们便练习“热水里捞针”“牛皮上拔针”等特殊功夫,以提高运针的速度和力度。量体亦是裁缝的一项硬功夫,根据顾客的身材量准尺寸只是基本功,红帮高手甚至能在特殊情况下凭一双眼睛“以目测代量”,还可以依照电影或画报中的明星服饰,为顾客依样复制。
红帮裁缝能在十里洋场上扬名立万,红极一时,靠的不仅仅是精湛的手艺、高端的定位,还有无微不至的服务。宁波还有句老话“天下三主,顶大买主”,顾客来店定做衣服,就要记住其姓名、地址、职业等信息,心中有个底,他下次再来时,就能像熟人那般交谈;顾客出店门若突然下起雨或雪,得撑开雨伞,送人上车;每逢春秋两季,店里会给老顾客一一发信,告知顾客“现在是换季之时,新货已到,恭候您的光临”;业余时间,裁缝们还刻苦进修英、俄、日、德等多种外语,以更好地接待一些西方侨民顾客。至上世纪40年代末,上海的西服店多时达700家,其中足有六成是宁波人开的。
因为他们的智慧、才干和努力,红帮裁缝创下了中国服装业的五个“第一”:1896年,奉化人江良通在上海创办了国内第一家红帮裁缝店——“和昌号”;1902年,奉化红帮裁缝领军人物王才运根据孙中山先生民主革命意愿,创制了中国第一套中山装;1904年,奉化红帮裁缝王睿谟在上海开设的“王荣泰西服店”,为民主革命家徐锡麟制作了中国第一套国产面料西装;1947年,由“荣昌祥”王宏卿等人发起并筹备了中国第一所西服工艺学校;中国第一部西服理论著作由“裕昌祥”老板王廉方的徒弟顾天云撰写。
然而,进入工业化发展新的阶段后,在流水线大批量成衣生产的趋势下,这门精工细作的传统手艺一度走向式微,且红帮裁缝大多为家族传承,传内不传外,导致红帮的技艺面临失传的危险。这样的局面,让众多业内外人士为之揪心,大家也开始积极行动起来,为改善现状而努力。
年轻一代的红帮传人都坐不住了,纷纷打破红帮原先“传内不传外”的旧习,要让更多的服装爱好者了解和学习到红帮精湛的技艺。如这几年,第四代传人金达迎不遗余力地宣传红帮文化,先后在浙江大学、宁波纺织学院、杭州职业技术学院等多所高校开讲及授课,分享红帮裁缝的文化和技艺等。
尤为可喜的是国内配资平台,宁波一些规模化生产企业承继了传统的红帮技艺,如雅戈尔投资1亿元改造精品西服车间,自主研发MES定制系统,实现单套西服个性化定制等。网上定制和实体分店已开到世界各地。还有罗蒙、爱伊美、荣昌祥等一批优秀的奉帮服装企业,他们在缤纷的国际舞台上,演绎着新时代红帮艺术的传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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