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说股票融资平台有哪些股票融资平台有哪些,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
林雪盯着我,眼睛里带着几分认真,又夹杂着一丝调侃,弄得我手里的筷子都不知道该不该放下。
“啥意思啊?”我愣了愣,嘴里嚼着的红烧肉差点没咽下去,心里却咯噔了一下。
她没说话,低头喝了一口茶,像是在等我自己开口。我脑子里转了好几圈,总觉得这话里有话,可就是想不明白。
事情还得从几个月前说起。
1998年,我24岁,刚从部队退伍回家。家里那阵子怎么说呢,气氛不太对劲。
一回到家,我妈就迎上来,嘴里一句接一句:“林子,你看看隔壁张家的小子,孩子都能打酱油了!你倒好,连个对象影子都没有。”
我刚想解释,旁边我爸也叹了口气:“你妈说得对。林子啊,你再这么拖下去,咱家门口的人都得笑话我,说我儿子是不是有啥问题!”
我听得头皮发麻:“爸,妈,我刚回来,工作也没定呢,你们能不能让我缓缓?”
可我妈压根不给我机会:“缓啥缓!明天上午十点,老地方,隔壁村老刘家的侄女,长得好,工作也不错,你去见见!”
展开剩余84%她一边说一边拍着我肩膀,语气里全是命令。我赶紧摆手:“妈,您别折腾了,我这刚退伍,哪有心思谈对象。”
话音刚落,我妈直接炸了:“不谈是吧?行,老高,拿扫帚来!今天我非打死这不孝子不可!”
我拔腿就跑,后面扫帚拖在地上“哗啦哗啦”地响,追了我整整两条街,连村口卖菜的刘婶都探出头来看热闹。那天,我是真丢人丢到了家。
可让我没想到的是,第二天早上,我妈居然把人给请到家里来了。
姑娘长得确实不错,眉清目秀,一看就是个懂事的人。她坐在沙发上,话不多,倒也不拘谨。她瞅了我一眼,轻声说:“我知道你可能不太喜欢这种相亲的方式,但我觉得退伍军人挺不错的,愿意试着相处。”
我一听这话,心里更慌了,刚想开口拒绝,我妈直接把我拉到一边,压低声音说:“林子,这姑娘多好啊!你要是再不抓住机会,信不信我真不认你这个儿子了?”
我当时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。
等姑娘走后,我终于忍不住了,把话全摊开:“妈,我是真没感觉,您别逼我了行吗?”
我妈气得直跺脚:“三个月!我给你三个月时间!找不到对象,就别回这个家了!”
我哪见过这么逼人的?心里憋着一股气,天天窝在屋里也没心情出去。
这时候,我的战友李志打电话过来,说他要结婚了,问我去不去当伴郎。
我一听,赶紧答应:“去,必须去!”
李志是我在部队最好的兄弟,咱俩一起扛过枪、站过岗,那感情不是一般的深。他家在邻省,我坐了七个多小时的车才到他家。
一进门,屋里热闹得不行,战友们来了不少,大家围在一起吹牛喝酒,聊退伍以后的事儿。
酒过三巡,另一个战友张斌突然拍着桌子说:“李志,咱们兄弟一场,你媳妇要是有合适的闺蜜,给我介绍一个呗!”
大家哄笑起来,我也跟着起哄:“张斌,你这话也太直白了吧,找媳妇得靠自己本事!”
张斌立马反击:“高林,你别说风凉话!你都24了,连个对象都没有,你有啥本事?”
这一句话把我噎得不轻。旁边的战友们一看有戏,赶紧起哄:“高林,别说了!干脆这次把伴娘拐回家得了!”
我喝得有点多,被他们怂恿得脑袋一热,直接拍桌子:“行!我干了!”
第二天迎亲的时候,我才后悔得想撞墙。说大话的时候爽,现在真让我去“拐”个伴娘,我上哪儿找这本事去?
迎亲的队伍一路热热闹闹地到了新娘家,一切都很顺利,直到新娘闺房门口。
伴娘站在门口,端着一杯乌漆麻黑的药汤,笑眯眯地拦住我们:“想接新娘,先喝了这个。”
我一看那药汤,心里就咯噔了一下。战友们在后面起哄:“高林,快啊!你不是说要拐个伴娘回家吗?这就是机会!”
我硬着头皮接过药汤,刚准备喝,伴娘突然开口:“不急,这关得伴郎过。”
我愣住了,抬头看伴娘。她眉清目秀,眼神里透着点调皮,我总觉得她有点眼熟,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。
旁边的战友们笑得更欢了:“高林,机会来了!快表现表现!”
我没办法,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一口。那滋味,真是一辈子忘不了。我捂着胃,差点没当场吐出来,伴娘看着我笑了笑:“行了,过关。”
婚礼当天,我和伴娘坐在一桌。她夹了一块红烧肉到我碗里,说:“小时候你最爱吃这个了。”
我愣了一下,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被点醒了。我盯着她,突然想起来了:“你是……林雪?”
她抬头看我,眼神有点复杂:“你还记得啊。”
林雪是我小时候的邻居。那时候我们家住在乡下,林雪家就在隔壁。她比我小两岁,小时候跟在我屁股后头喊“林哥哥”,说以后要嫁给我。当时我们家穷,后来我爸找到机会回城工作,我们一家就搬走了。离开的时候,林雪哭得特别伤心。
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了,没想到她竟然成了伴娘。
婚礼结束后,我找了个机会和林雪单独聊了会儿天。她说:“当年你们搬走后,我一直想找你,可你们家音信全无。”
我挠了挠头:“不是我不找,是那时候条件有限,哪有什么联系方式。”
林雪叹了口气:“那你现在呢?还想回城后继续当光棍?”
我听出她话里的意思,半开玩笑地说:“要不你就别让我继续当光棍了?”
林雪脸一红,低声说:“你要是认真,我可以试试。”
后来,我带林雪回家见了我爸妈。让我没想到的是,我妈一见她就愣住了,拉着她的手说:“这姑娘小时候我见过,她就是……就是当年那个林雪吧?”
我妈居然还记得!她一边拉着林雪说话,一边对我说:“林子,这姑娘好,别错过。”
战友们知道后,都说我是“嘴硬心软”,吹牛吹成了现实。
其实哪有什么本事,这一切不过是命运的安排。
“你就说,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林雪又问了一遍,眼神里多了几分笑意。我挠了挠头,嘿嘿一笑:“要不你以后帮我解释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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